如果你對西洋音樂史有大概的了解
且 喜歡馬勒的音樂 那可參考
'馬勒在西方音樂史上的地位'
但它太長了 這裡我只轉貼一部份
"馬勒的作曲... 總是一改再改,在去世前三個月,他還在訂正他的第五交響曲,唯一的例外是他第二的「復活」的第五樂章與第八「千人」這二首彷彿是神來之筆,像莫札特那樣一氣呵成,不必改動,前者他參加前輩畢羅的葬禮時,聽到Klopstock的聖詠曲「復活」,讓他突然獲得多年來找不到的靈感,立刻衝回去寫。第八「千人」則受歌德「浮士德」最後一幕的影響,他八週之內就完成... 。他曾把創作此曲的心路歷程告訴他的精神弟子荀伯格時說「彷彿上帝在命令我寫此曲,記得那股創造的衝動不斷地衝擊著我,一首偉大的作品就這樣孕育而誕生出來了。」但創作者並沒有感覺到創作的辛苦,他似乎覺得自己不過是上帝的奴僕,在祂的逼迫下,他不停地工作直到完成。
馬勒這首九十分鐘的作品,重新捕捉他的第二交響曲「復活」的精神,並把交響曲與合唱帶到最高的藝術境界。在此曲中馬勒把神聖的愛與世俗的愛融合在一起。全曲分為二個部份,第一部份根據九世紀時(Hrabanus Maurus)大主教所創作的拉丁聖詩「神聖精神的創造者請降臨吧!」;第二部份是根據歌德「浮士德」的最後一幕,主題包含神聖救贖的應許,開創一片自然的新天地以及對永恆女性的歌頌。第一部份宗教的氣息比較濃厚,第二部份則人文主義的精神比較豐富,因此馬勒的「第八」融合了貝多芬的《彌撒曲》與《第九交響曲》「合唱」二者之優美於一身。
當馬勒的「第八交響曲」在慕尼黑世一九一○年九月十二日,馬勒親自在慕尼黑世界首演他的第八交響曲「千人」。界首演結束時,全場聽眾給馬勒起立鼓掌達三十分鐘之久,打破有史以來Standing Ovation的紀錄。這場馬勒第八的首演,對現場聽眾的震撼與影響是空前的,以德國文學大師諾貝爾得主湯瑪斯‧曼(Thomas Mann)為例,他簽名送一本自己的作品,並寫信告訴馬勒:「您的第八交響曲是廿世紀所有藝術形式(包括文學、美術、音樂等)中最崇高偉大的藝術創作。」在馬勒去世後的第二年(一九一二年),他到威尼斯渡假時,突然懷念起馬勒,並以馬勒為模特兒,完成了《威尼斯之死》的小說名著。他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馬勒去世六十年之後(一九七一年),義大利導演威士康堤的電影《威尼斯之死》,因為以馬勒的第五交響曲的第四樂章為主題曲,而意外地引發了馬勒音樂的復興與受到重視。
一九○六年馬勒差一點為了史特勞斯的「莎樂美」被禁演,而辭去維也納歌劇院指揮之職,後來史特勞斯勸告他別這麼做,才打消辭意,在西洋音樂史上理查‧史特勞斯是李斯特交響詩的接班人,他在交響詩上的成就可能超越過李斯特,馬勒則是貝多芬交響曲方面的接班人,他在交響曲的廣度與深度方面超越過貝多芬,但是在交響曲的崇高境界上,他尚未超越過貝多芬的第九,但是在交響曲與歌曲的完美結合上,馬勒則超越了所有西方的交響曲大師們。
馬勒是深富人文精神的泛神論者,他雖然相信神的存在,但他一輩子都在找尋上帝,在他的第二、三、四、八交響樂的最後樂章,馬勒似乎找到了他心目中的上帝,以及天堂的境界,但是他的最後三部曲:第九和大地之歌及未完成的第十,似乎與天人合一的東方禪的境界比較接近。因為馬勒是博學多聞的智識份子,生活的經驗也比老師布魯納克更為多采多姿,因此馬勒的交響曲世界比布魯克納的交響曲,更為多采多姿,也更有人文的內涵,雖然在曲式上兩者是蠻相似的。
對馬勒這位終其一身,追尋不懈的美的「殉道者」而言,最瞭解他的知交與弟子華爾特(Bruno Walter)的一段話,最是以彰顯,他在西洋音樂史上的地位:「馬勒創作的最高價值,並不只是由於他的秉性大膽創新而特立獨行,能夠表現出一種令人感動的與時俱進的精神,而是由於他在求新求變之餘,更能灌注之以美感、神髓與性靈,發而為濁世清音,並以永恆的藝術力及高貴的人生為其本源,也就因此這些樂曲直至今日仍歷久彌新,未來也將禁得起時間的淘洗。」
在生前馬勒的交響曲被批評為太冗長、太大聲、太嚕嗦,甚至被譏為業餘人士的創作,但是死後將近一百年的現在卻成為廿世紀表現主義劃時代的基礎,並成為廿世紀無數作曲家的追踪偶像,透過他的音樂,對那些反抗外在殘酷世界不公不義的廣大聽眾產生心靈的共鳴,而他那高潮迭起的樂章,過去被認為太超過,現在卻成為現代人追尋上帝的人性希望的燈塔。
今年是馬勒一五○歲生日,全世界將有一千多場他的音樂盛會,馬勒的時代確實已經來臨了,包括我們心愛的台灣,希望我們多采多姿的台灣文化,有一天也能像馬勒的音樂一樣地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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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