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11, 2010

你是隻很好騙會投票的蚯蚓嗎

看了原文後 我不自覺地已把它整理了
刪減重排後的短版在我的小註之後
今天你或許覺得生活在一個似乎自由的時代
但那是因為你像那隻蚯蚓每天忙茫盲過日子
還是知道你能自由思考發表討論影響並有權
去監督這一個國家機器在你的背後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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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真正的Rocker, 鄭南榕.  by 九把刀

... 念交大的時候,我上了一堂由呂明章老師開的通識課,課名忘了,好像叫台灣民主政治發展之類的。呂老師放了許多關於「台灣政治事件」的紀錄片給大家看,比如江南案、二二八、白色恐怖、戒嚴背景、開放老兵回大陸省親、乃至三強鼎力的台北市長選舉辯論會紀錄等等……我震撼很大,算是我的民主啟蒙。其中有一次,坐在教室角落,呂老師放了一卷於言論自由的紀錄片。我看著螢幕上,數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重重圍困住一棟位於台北市精華地段的公寓樓下,突然,三樓一聲轟然爆炸,巨大的火舌兇猛竄出破碎的窗戶。我心中一片激動的空白。...
上面是瘋狂的法律。
後面是無止盡的牢獄。
門外是大聲吆喝的警察。
思念裡,是摯愛的妻子與女兒。
鎖起門,一個人孤孤單單坐在汽油上的鄭南榕,他在想什麼呢?
或許他很害怕。但是他沒有害怕得落荒而逃。
他拿起打火機,輕輕擦出了黑暗中的一點微火。
那一聲悲壯的巨響,點亮了很多很多。
一千個紙上空談的理論家,比不上一個貨真價實的實踐者。
一年後,我寫了生平第一部小說「恐懼炸彈」。在生澀拙劣的筆法中,寫著寫著,鄭南榕竟成了我第一個引述的人。原文如下:... 我想起了鄭南榕,一位可敬的言論自由鼓吹者。鄭南榕跟國民黨政權搏鬥時,說過:「國民黨抓不到我的人,只能抓到我的屍體。」,所以他後來自焚了。為了理想,人可以犧牲一切,連身體都可以毀滅。我沒那麼偉大,但是我也有絕不能割捨的尊嚴,那就是自我。如果我不能思考了,就跟蚯蚓一樣,只能靠本能生存,以後的人生,也只是在一連串的隨機與意義不明中掙扎,我將被無知地整合,我永遠不明白我將吃到什麼東西 ...  說話的自由,是一個人最基本程度的尊嚴。

思想上的革命絕對不會是線性式的,也不具有標準規格化,所有不會有標準答案。... 思想上的革命,原本就是推翻現任統治階層的強大武器,不管在地表上哪一個國家,都不可能存在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有的國家禁止任何人侮辱元首或國王,有的國家斤斤計較維基百科的條目定義,有的國家列管google上的關鍵字搜尋,有的國家乾脆他媽的封鎖網路。說起來很吊詭------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就等於沒有真正的言論自由。... 然而,「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如此「情理完善」的法制理論,對我來說始終是一件相當可疑的事。畢竟這類的論調,正是統治階層拿來控制人民的最好武器。... 就在不久前的過去,在那一個只要說出異論,國家機器就會發狂運作封殺你思想的慘白時代……

人類的社會,硬體上的突飛猛進肉眼清楚可見,不管你是堅強的活著還是苟且的賴活,都會知道電視越來越薄、冷氣越來越安靜、車子越來越省油、大樓越蓋越高越蓋越密集。相較之下,人類社會「軟體」上的持續進步,卻很少人「真正意識到」,也就很少人會真正珍惜。民主得來不易,言論自由得來不易,可沒有經歷過沒有民主的人,不會深刻意識。在現在的台灣社會,我們活在理所當然的言論自由底下,覺得透過投票產生大大小小的民意代表是「啊?本來就該這樣不是嗎?」

http://www.wretch.cc/blog/Giddens/7189300